自今年年初以来,阿尔法狗的化身Master连胜围棋界顶尖高手,前不久阿尔法狗又战胜了世界排名第一的柯洁。可以说,人工智能在围棋方面已毫无争议地超越了人类智能。那么,在军事作战指挥方面,人工智能是否也将超越人类?
首先分析人工智能与人类智能的差异。人类的智能建立在蛋白质、遗传物质的基础上,由能量驱动;人工智能主要由代码、数据构成,由计算力驱动。人工智能的记忆力、计算力和逻辑判断力都远超人类智能。世界冠军柯洁1年只能下1000盘棋,阿尔法狗一天就能下100万盘棋。人类擅长处理符合物理定律的数据,容易被客观规律所约束;人工智能则关心广袤的数据世界,即使那些人类极不擅长感知的高维数据,对于人工智能来说都“易如反掌”。
相较去年和李世石对战的阿尔法狗1.0,此次对战柯洁的阿尔法狗2.0最大的升级是强化了深度学习:不依赖人类棋谱,主要靠自身的互博训练,通过自我对弈的方式不断学习,从而更接近于围棋的最优策略。阿尔法狗2.0算法的最大意义,在于摆脱对训练样本的限制,它对数据资源的要求更小,但执行过程和运算结果却依然正确,这将使得阿尔法狗完全能拓展应用到数据边界更复杂的场景。
军事作战指挥与围棋有很大的相似性。围棋能率先被攻破的原因,在于黑白双方实力无随机性、胜负反馈机制清晰等。双方实力无随机性,指它不像扑克牌那样每局实力是随机的,随着科技的进步,作战双方军事实力越来越透明化,可以看作是无随机性。军事作战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对抗性,胜负反馈机制非常清晰。
因此,军事作战与围棋的制胜机理极为相似,如双方实力对等,军事将领的作战指挥水平就起决定性作用。对军事作战而言,指挥水平的提高需要学习,由于实战机会较少,军事将领通常只能学习以前的战例,将自己能想到的几步重要策略在大脑和计算机中模拟对战。而人工智能则可根据所有已知因素,全盘推演未来战争的攻防模式和发展趋势。随着作战双方实力和毁伤评估的全面数据化,以及深度学习算法的不断进化演进,人工智能超越军事将领只是时间问题。
阿尔法狗的研发团队中,仅有业余四段的黄世杰一人会下围棋,但阿尔法狗却战胜了众多职业九段选手。可以想见,未来战场的军事将领,很可能是一个人工智能科研团队的带头人。只不过,人工智能将取代那些因循守旧的军事将领,但不会取代全部军事将领;将取代将领的作战指挥技能,但不会取代他们带领军队打胜仗的角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