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手飞出“百灵鸟” 非遗山歌“声入人心”

“公婆也是父母亲,儿媳应当尽孝心”、“开车之人请听明,交通规则记在心”、“奉劝世人要天真,父母恩情记在心”……看似教育意味的对仗短句,其实是贵州山歌中常见的表达形式。这些简洁明了直抒胸臆的歌词均出自快手用户“贵阳小双唱山歌”(快手ID:554402224)的视频作品。

山歌是人们在田野劳动或抒发情感时即兴演唱的歌曲,主要集中分布在高原、内地、山乡、渔村及少数民族地区。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和中国民歌的基本载体之一,山歌以其曲调爽朗,情感质朴,节奏自由等特色,广泛流传。结合各地区的文化特色,山歌又分为多个流派。

从贵州走出来的“贵阳小双”李宣敏和丈夫张金恩,是贵州山歌在快手上的两个小代表,通过发布独具民间特色的山歌视频,夫妻二人已经在快手圈粉50多万。他们歌声中对正能量的传递、对祖国的美好祝福,以及真情的自然流露,让山歌这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开始通过快手获得更多新关注。

山歌巧搭鹊桥

也许是少数民族骨子里的文化基因,彝族姑娘李宣敏从小就爱唱山歌,高亢嘹亮的嗓音和婉转的歌喉是她与生俱来的特长,这也是汉族小伙张金恩深深迷恋她的重要原因。“第一次见她,就已暗下决心非她不娶。”同是贵州人的张金恩,受当地文化熏陶,擅长即兴填词。一个是彝族“百灵”,一个是汉族“才子”,两人迅速坠入爱河。

恋爱时李宣敏在浙江工厂打工,一个月辛苦到头也只有三四千,张金恩则在当地的小区开快递点,收入也不乐观。“尽管那时没什么钱,但只要一有时间,我们就给彼此唱山歌,算是为生活加了些甜。”

一次偶然的机会,张金恩从朋友那里得知:许多人都在快手上展现才艺,并且还能获得些额外收入。“敏敏唱歌好听,我又能写词,没准快手会帮到我俩。”张金恩萌生了在快手拍视频的想法,却遭到家人的强烈反对。“当时她父亲听后很生气,认为我不务正业,甚至不允许我俩继续在一起。”

坚信“有才艺就有饭碗”的张金恩坚持给女友一个“舞台”。去年3月,张金恩为女友拍了第一条快手视频。视频中,李宣敏穿着一身彝族服饰,在贵阳的公园里唱起了山歌,吸引了不少听众围观,令他们更加欣喜的是,李宣敏的歌声通过快手被更多人听见了,点赞了。

“唱得真好听,颇具少数民族特色”,“彝族姑娘嗓子真好,唱出了大山里的嘹亮清爽”,“这歌声,可以媲美刘三姐了”……每条视频平均几万的播放量,越来越多老铁开始期待李宣敏更多的作品,同时陆续有商演机会找到他们。看见二人小有成就,李宣敏的父亲认可了他们的赚钱方法。“从那以后,我岳父才放心地把敏敏交给我”。

传统山歌新唱法

对于普通听众来说,山歌是优美曲调和动人歌词的完美结合。但李宣敏和张金恩夫妻俩从小受山歌的耳濡目染,对山歌有特殊的感情。“我们从小就常听老辈人唱山歌,歌词和曲调可以凭心情自由发挥。长大后,才知道原来和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山歌,竟是需要被人守护的非物质文化遗产。”在快手获得一定关注后,夫妻二人决定通过自己的方式,把山歌唱给更多人听。

不同于老一辈人的清唱表演,夫妻俩在每首歌中都加入许多音响伴奏,在歌词方面也进行了改良。“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借音乐表达真情实感,我们就在保留山歌特色的基础上,尽量让歌曲听起来更加感性。”张金恩编写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山歌小调,主要以情歌为主。新式的山歌表演,为他们在快手上赢得了不少年轻粉丝,他们精心刻录的碟片和歌词书在当地很受欢迎。

从漂泊在外的“打工仔”到“网络红人”,张金恩说:“因为唱山歌我们才受到这么多人关注,大家喜欢听,我们就一直唱,这样才不能辜负老铁们的热爱和老一辈的创造。”

肩负传承重任,张金恩创作了许多宣扬美德的歌词,而李宣敏则在以方言为主的云贵山歌之外,学习了更多的表演方式。张金恩说:“为了让山歌唱遍全国甚至全世界,我们开始招收对山歌感兴趣的徒弟,希望他们能把山歌唱到更远的地方。”

梦想照进现实,快手助力传承

对山歌的热爱和坚守让他们原本窘迫的生活有了起色。张金恩说:“随着快手粉丝量的增长,我们的商演也越来越多。”两人回到贵州老家后,不仅盖房装修了,还买了车子,一大家人住进了宽敞舒适的大房子。“这是山歌和快手赋予我们的,是梦想照进现实最好的样子。”张金恩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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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未来,张金恩和李宣敏也有自己的规划。“生活安稳下来后,我们会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山歌的创作和表演创新中,让更多人领略到山歌之美。”

不管是乡野山歌、还是民间小调,民间艺术之所以能传承多年仍广受喜爱,大概就是因为有无数张金恩、李宣敏这样不停借力“折腾”的民间艺人。而快手作为文化传承的一个新式窗口和承载舞台,正被越来越多的非遗传承人和民间艺人搭乘、“利用”,或记录,或分享,古老文化艺术被更多人看见、认可和喜爱了,传承还会成为难题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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